作者 | 田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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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晚间，ST海马发布公告，公告显示，公司股票交易于2021年5月26日开市起停牌一天，自5月27日开市起恢复交易，撤销其他风险警示，证券简称由“ST海马”变更为“海马汽车”，股票交易价格的日涨跌幅限制由5%变为10%。
梳理海马汽车以往公告发现，2019年4月24日起，海马汽车股票简称由海马汽车”变更为“*ST海马”。一年后*ST海马公告显示，自2020年6月19日起，海马汽车股票简称由“*ST海马”变更为“ST海马”，公司股票于2020年6月18日停牌一天。
从“*ST海马”到“ST海马”再回归到海马汽车，这种冠名变化意味着什么？海马汽车又是怎样应对？海马汽车出现这种变化背后又有怎样的逻辑？这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
“*ST”或“ST”冠名有何意义？
对于A股车市中，常常会看到车企股票交易名称前有“*ST”或“ST”冠名。根据沪深交易所1998年4月22日宣布的规定，将对财务状况或其他状况出现异常的上市公司股票交易进行特别处理(Special treatment)，由于“特别处理”，在简称前冠以“ST”，因此这种股票被称为ST股。
其中异常情况主要指两种：一是上市公司经审计两个会计年度净利润均为负值；二是上市公司最近一个会计年度经审计的每股净资产低于股票面值。在ST股期间，其股票交易应遵循三项规定：股票报价日涨跌幅限制为5%；股票名称改为原股票名前加“ST”；上市公司的中期报告必须经过审计。
在2003年5月8日起，沪深交易所又做出了新规定，启用新标记“*ST”，以充分揭示其股票可能被终止上市的风险并区别于其他公司股票。这也是俗称的星股，以警示退市风险。在退市风险警示期间，股票报价的日涨跌幅限制仍是5%。
国泰君安证券首席分析师张欣在接受汽车预言家采访时表示，其实不管是“ST股”还是“*ST”，其目的便是要求股民和投资者更加容易区分与普通股票的风险差异，以便于做出投资决策。
靠卖房保市的海马汽车
早在2019年4月，海马汽车变更为“*ST海马”时，海马财报显示，2017年和2018年连续两年出现盈利亏损，分别亏损9.94亿元和16.37亿元。这一持续亏损情况在2019年得到改善，财报显示，2019年海马汽车盈利海马汽车营业收入46.9亿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盈利0.85亿元。值得注意的是，2019年海马盈利的背后并不完全依靠汽车业务发力。
2019年6月14日，*ST海马在回答深圳交易所关于如何“摘星摘帽”的问询时，表示通过“卖房”预计可获得高达3.34亿元的资产处置金额，影响公司归母净利润约1.7亿元。根据海马汽车两次发布的房产出售公告，海马出售位于上海和海口的401套房产，总值超过3亿元。这对于持续亏损的海马汽车来说不失为快速弥补亏损的手段。
对于海马汽车通过卖房保市，张欣告诉汽车预言家“2019年海马汽车卖了400套房产，才保住净利润为正的底线，但房产并不属于海马主业，从这一个角度看，摘帽审核还是要看主营业务经营状况。”
时隔一年后，也就是2020年6月，海马汽车再次发公告称，海马将再次公开出售位于海口市的145套住宅房。根据海南市价，145房产最终市值约为6300万，而数据显示，仅2020年第一季度，海马净利润亏损近1亿元，显然通过卖房救市作用有限。在张欣看来，海马仅靠卖房支撑业绩不足以实现摘帽，以此来看，海马主业尚不能实现盈利。这也是“*ST海马”保留至2020年6月的原因之一。
对于如何消除风险，海马汽车在公告中透露主要措施是提升产销量、优化资源配置、处置闲置资产等。在2019年5月，海马汽车发布公告，宣布让创始人景柱回归担任公司董事长。这向外界传达出一个信号，海马汽车将再次进入“创业”状态。与此同时，海马加强技术研发力度，在氢燃料燃料电池电池汽车、插电式混合动力混合动力汽车、可变平台电动汽车等新的技术方向“深耕深研”在营销模式上，海马开启互联网直卖新模式，获2019年京东平台汽车商品交易榜单第一名。最终在2020年6月，“*ST海马”实现摘星变更为“ST海马”保市成功。
海马汽车“ST”的摘帽逻辑
此次“ST海马”进一步摘帽变更为“海马汽车”，在舆论看来，这一定是海马汽车在盈利财务方面出现利好的结果。事实上，根据海马汽车2020年财报显示，2020年海马汽车总销量只有1.78万辆，同比下滑39.6%。全年实现营收13.75亿元，同比下滑70.69%；归母净利润-13.35亿元；归母扣非净利润-14.61亿元；基本每股收益-0.8118元/股。
张欣告诉汽车预言家，财务表现并不是摘帽的唯一绝对指标。“ST”只是被当做是特别处理，要求股票报价日涨跌幅限制为5%。只要符合交易所规定就可以不被特别处理。另外，对于投资者来说，无论摘帽与否并不影响投资者对其投资，而对于海马汽车来说，只有摘帽才有资格开启融资通道。值得注意的是，“ST”摘帽并不意味着海马汽车未来将长期盈利。
虽然海马汽车整体业绩仍然不容乐观，但其子公司一汽海马却出现反弹，数据显示，2020年全年境内外销量超7000辆，同比增长70%，工业总产值超6亿元，同比增长约240%，实现扭亏为盈。产品方面，2020年6月11日，海马8S商改车型上市；2020年8月23日，智能汽车海马7X上市销售，该产品是国内第一款专注儿童安全，专为儿童打造的二胎家庭车；2020年底，海马插电式混合动力系统搭载的首款车型——海马6P实现量产。在营收构成中，配件销售的营收占比达42.66%，营收较上年同期上涨119.21%，上年同期该产品的营收占比仅为5.71%，2020年是首次超过整车营收成为支撑公司业绩的主力。
此外，今年4月10日，海马汽车与中国航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101研究所在海口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将共建海南首座水制氢及高压加氢一体化站，并计划于今年10月份前建成并投放运营。据悉，这是自2020年1月15日，ST海马在海南自主研发的国内首台70Mpa氢燃料电池MPV亮相后，海马汽车氢能商业化推广的又一重大跨越。可以说，海马汽车成功摘帽与海马自身的积极调整密不可分。对于舆论指出的海南自贸区为海马汽车带来利好消息，张欣认为，海南自贸区政策主要向健康产业、贸易物流、文旅产业，与制造业关联性不强，所以他认为海南自贸区对海马汽车所带来的利好作用有限。
目前，在A股车市中，除海马汽车成功摘帽外，汽车股票中仅剩*ST众泰尚未摘帽。ST力帆在今年4月22日公告显示，自4月26日起撤销其他风险警示，公司证券简称由“ST力帆”变更为“力帆股份”。同时，经公司申请，并经上海证券交易所同意，自同日起，公司证券简称由“力帆股份”变更为“力帆科技”。
对于海马汽车的成功摘帽，有舆论认为这或许将为*ST众泰带来样板示范作用。对此，张欣表示，海马汽车有其特殊性，其中更是有一汽国资背景，这是与众泰汽车不一样。财报显示，众泰汽车自2018年开始出现连续三年亏损，2018年至2020年分别亏损8亿、92.94亿、102.4亿元，且亏损巨大，亏损幅度也是逐年递增。最新财报数据显示，2021年第一季度，*ST众泰亏损2.55亿元，同比增长38.96%。在自救方面，今年1月，曾传出“宝能汽车正在考虑重组临沂众泰”的消息，不过该消息又被删除，这使得众泰未来发展更加扑朔迷离。
在张欣看来，汽车行业发展已经进入了兼并重组阶段。车企上市退市也是正常表现，参考此前的*ST夏利更名中国铁物，如果持续经营不善就离退市不远了。
